无事向暮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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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齐花&璧雪】我不想和你打架16

质子衡X将军花   皇帝璧X族长雪

 

又过两个月,隆冬时节,大雪连下了好几场。

花无谢迎着细雪裹着毛皮披风快步走入神仙殿,殿内温暖如春,他身上头上落的雪立即消融,留下斑驳的水渍。他解下披风递给身边的内侍,走到桌前,向连城璧、花满天各行一礼,又懒散地做到椅子上。

三人围着圆桌,桌上温着一壶酒,摆着两碟枣糕糖糕一类的点心。花无谢捻起一片塞到嘴里,转头看看自己两个一言不发的哥哥。

“怎么了啊?急忙给我叫来,却一句话都不说?”

花满天率先开口道:“我们方才去给太后请安。”

“去见姨母怎么不叫我?你们和姨母说话的时候,我肯定在被太傅念叨呢!”

连城璧倒了杯酒放在花无谢面前,花无谢拿起酒杯一口喝下。

“连酒都能喝了,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,是吧?”

“成亲?”花无谢等着大眼睛看着连城璧,“我不成亲!表哥连皇后都没有,我急什么呀!”花无谢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,大声嚷嚷道。

“太后要给你指婚,那门第相貌定是不差的,你都没见过,怎么就不要?”花满天拉着他的袖子,又把他拉回椅子上。

“这太后娘娘就算不急着给表哥找个皇后,也该着急你啊,怎么想起我来了?”

“他这殿里不已经有了个妖妃了?”花满天揶揄地看了看连城璧,打趣道。

“啥?真有妖妃?他们说的是真的?”花无谢登时忘了指婚的事,尽想着自己听到的“妖妃传闻”。

连城璧看了看花满天,又转动眼珠看了眼花无谢,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:“对,神仙殿正住着朕的爱妃,说不准还能做皇后呢。”

“恭喜表哥,恭喜表嫂!无谢还有功课,便先行告退!”花无谢正准备撒丫子开溜,却又被他敬爱的大哥滴流了回来:“你可别以为你跑得掉。人姑娘家可就差写婚书了。”

“她写她的,与我何干?”

“神威将军的嫡亲孙女,你与她,也算是般配的。人家都求到了太后面前,你总不能不表态吧?”连城璧靠着桌子,单手撑着头,看着偏头不理人的花无谢。

“我不娶。算是表态了吧?”

“你这么坚决,莫不是已有了喜欢的人?你告诉表哥,表哥给你赐婚啊?”

花无谢抠着手指,不愿说话。

“你真有喜欢的?你一天到晚与那齐衡在一处,认识哪门子的姑娘?”花满天不解道。

“我,我还没问过他...”

“你为了他顶撞兄长,不领婚旨,人家也未必领你的情。”

“我...我会去问明白的。若他,也对我有意,哪怕不能在一起,我也绝不会娶旁人。”

“若无意呢?”

“若他对我无意,无谢愿以身报国,上阵杀敌,死而后已。”

花无谢说完,便行了礼,离开了神仙殿。

两位兄长听了那一番话,倒是默默无言了良久。

“谁能让他有了这样的心思?我竟全然不知。”花满天叹了口气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连城璧轻哼一声,挑了挑眉:“呵,还能有谁。”

 

蘅芜居。

齐衡愣愣地看着冒雪而来的花无谢:“这下着雪你怎么来了?不是去神仙殿了?”

花无谢没有说话,只站在门口。

齐衡走过去,把手炉塞到他冰冷的手里,又解下湿了的披风递给蔓草,吩咐道:“给他烘干吧,再倒杯牛乳茶上来。”蔓草接过披风便出去了。

齐衡拉着花无谢的胳膊走到桌前,让他坐下,又取来手巾替他擦干头发上的雪水:“怎么不说话?出什么事了?”

“元若,我今年已经十七了,”花无谢低下头,觉得喉头有些苦涩,“不知你们齐国是何风俗,但在西夏,已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。”

齐衡没有说话,为他擦头发的手却顿了顿。

“今日表哥和我说,太后为我寻了一门亲事。”

“你...你答应了?”齐衡的手有些颤抖,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巾。

“还没呢。我再想想。只是,”花无谢顿了顿,低头看着齐衡的衣角,“听说那姑娘连婚书都要下了。”

齐衡放下了手,低头看着花无谢的头顶:“那,那定是一段良缘。”

花无谢抬起头看着齐衡,挤出一个笑容:“你说我该应下吗。”

“你的事,自然是你自己做主。”

花无谢猛地站起身,齐衡一动不动站在原地,两人身量相当,花无谢直视着齐衡的双眼,说道:“你若想让我应下,我便应下,你若不想,我绝不应。”

齐衡被盯得不自在,偏过了头:“你的婚事,与我何干。”

花无谢小退了一步,看着对此事漠不关心的齐衡,笑了笑:“好,好,我定择吉日成婚。齐衡,你可务必到场!”说罢,拨开了面前的齐衡,向门外走去。

齐衡几乎支撑不住,手撑着桌子,倒在椅子里。

他解下手腕上的那根红绳,拿在手里,手指微微发抖,轻轻拨动那个小绳结,叹了口气:“毕竟无求何用出,求不得,亦宜休。”

蔓草端着木盘推门而入,见屋内只有齐衡一人,有些纳闷:“公子,花少爷人呢?”

齐衡擦了擦眼角答道:“走了。”

“那披风还未拿走呢。”蔓草走到桌边,放下牛乳茶,正看见齐衡手中的那截红绳。

“那明日再给他吧。”齐衡握紧了手中的红绳,准备起身。

“公子可是有喜欢的人了?”蔓草看着齐衡,笑了笑。

齐衡疑惑地看向她:“什么?”

“那便是有哪家的小姐看上公子了。真是豪放,竟直接送了姻缘结来。”蔓草掩着嘴偷笑道。

“什么姻缘结?”

蔓草拿起齐衡手中的红绳说道:“这便是啊。这结只有三清观下的姻缘树能求到,一根红绳剪成两段,各打一结,有良缘永结之意。不知这是...公子你去哪?外头下雪啊。”

齐衡拿过蔓草手中的红绳向屋外冲去。

无谢,你等等我,我有话同你说。好多话,想同你说。

 

花无谢沿着清冷的宫道慢悠悠地走着,嘴里小声念叨着:“臭元若!臭元若!让我成亲,我就成亲给你看!”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落了雪的白茫茫的宮道,每一次都只看到自己的那串孤单脚印。

“快追过来啊,你追过来我就原谅你,我绝不娶旁人,我要良缘永结的人是你,所以你快来啊,快来,快来...”

“无谢!”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花无谢立即停了脚步,慢慢转过了身,看着齐衡一路跑来,自己孤单的脚印旁边,亦有了陪伴。

细雪之中,花无谢抑制不住地笑了。

真好啊,你来了。你有意也好,无意也罢,我都不在乎。

只要你来了,我就好开心,好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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